第 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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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5
魏國夾在大夏和北狄之間，曾飽受北狄侵襲之苦。
也曾向大夏借兵，對抗北狄。
可魏國名將紛紛垂垂老去，新提拔的將士也各有各的短處和不足。
甚至將軍這個官職一度成為某個家族的“世襲”職位。
底下的士兵們也逐漸沒了管束，逐漸肆無忌憚起來。
仗勢欺人，無惡不作。
一時間，竟同那些土匪沒什麽區別。
當此時，一封急昭被送往魏國國都。
竟是北狄來襲！
魏國國君沈迷酒色，政事靡亂。
早就被幾年的安逸迷亂了雙眼，此次更是絲毫不將北狄放在眼裏。
直至不斷戰敗的消息傳進宮中，魏國國君這才慌亂起來。
北狄逐漸逼近國都，卻在一個名叫金陽的城池被攔截下來。
陸知遠就是在此次戰役中闖出名頭來的。
他率領著身體強健的人和仍在堅守的士兵們，向北狄發起了反擊。
並一路將他們擊退至魏國邊沿線上。
至此魏國大敗北狄，陸知遠也成了魏國的護國將軍。
國君親自接見，並賜國姓“魏”，正式更名魏軒。
聽到這兒，夏黎心中已是充滿了欽佩。
一股豪情在胸中回蕩，激動不已。
原本心中對他的芥蒂早就消失不見，現在更是盈滿了佩服。
“咦？可是他不是跟你長的一樣嗎，怎麽……”
夏黎突然想到什麽，疑惑開口，話說到一半卻又緊急剎車。
側過臉，眼神微微瞥了一眼床上的陸淮陽。
卻恰好對上他含笑的眼神，不由得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。
“嗯、哈哈，我、我就是恰巧，哈哈、恰巧看見的……”
夏黎聲音逐漸變小，越來越沒底氣。
陸淮陽卻沒說什麽，還是一臉笑容，好像很開心她見到了弟弟。
倒是開口回答了夏黎的問題。
同北狄打仗，總不會一路順利。
即使沒有戰敗，陸知遠還是實打實地吃了一次大虧。
那夜，陸知遠歇息在城主府，吩咐部下仔細守夜後便沈沈睡過去了。
他太累了，長達半年接連不休的戰鬥，又日夜操勞行軍戰術。
曾一度在商議戰術時昏厥過去。
原因是睡眠不足，操勞過度。
他也是人啊。
自那以後，但凡是到達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時，陸知遠都會挑出一夜的時間補眠。
他得活著。
可城主以為，陸知遠到來就已經勝券在握，放松了對城裏的巡邏。
恰巧北狄放出了探子，打算進城打探情況。
放松的巡查讓探子順利地摸進了城主府。
這一系列的事件碰在一起，導致城主府當夜燃起大火。
慶幸陸知遠尚未沈睡，他及時反應過來。
起身將要出門時，臨時心生一計。
便有了被大火毀容後整日以面具示人的魏軒將軍。
6
“此次夏魏之戰乃魏國國君昏聵之策，大夏國休養生息多年，魏國此次敗局已定，你且安心。”
陸淮陽安撫夏黎，還道戰後帶她偷偷去見弟弟敘舊。
他感嘆，已經很久沒再跟弟弟通訊了。
不過少些信件來往也好，省得被魏國某些人抓住小辮子，危及弟弟性命。
魏國朝政荒淫無度，小人當道，還是小心為上。
很快，大戰的那天就到來了。
介於夏黎身體特殊，被陸淮陽出發前嚴肅地叮囑一定不可踏出營帳。
事關二人，夏黎乖乖應下，當真沒有出營帳半步。
清晨，點兵出發。
夏黎窩在帳內，無事可做。
來回飄蕩幾圈後，突然在心底數算時間。
等到她第二百六十個一百時，聽見外面傳來嘈雜的喧囂聲。
是勝了！
夏黎按捺不住內心的激蕩，想沖出去繞著陸淮陽給他撒花，給他誇讚的話，讓他看到她眼底的喜歡和欽佩。
可是不行。
她答應過，要在帳裏等他回來。
帳簾微動，有人邁步進來。
“淮陽好棒！淮陽好厲害！淮陽……”
看見陸淮陽回來，夏黎早在心底打好草稿的誇誇沖著陸淮陽一頓輸出。
他眼神格外幽深，倒是把夏黎看得逐漸沒了聲音。
“阿黎，怎麽不說了？我很喜歡，再多說一點。”
低沈的聲音突然響起，倒是嚇了夏黎一跳。
緊跟著，她關心的話語響起來。
“你的聲音怎麽了？怎麽這麽低啞啊，是不是在打仗的時候喊太大聲了？”
“嗯。”
眼見夏黎找好了理由，陸淮陽順勢應下來。
見他點頭，夏黎又嘟囔起來。
又說叫他好好註意身體，回去養養嗓子，又說現在是不是清閑了，可得好好陪陪她。
又問道：“咱們什麽時候去看看弟弟，嗯？”
聲音很是俏皮，讓人聽得出來她話中的期待。
陸淮陽微微垂眸，掩蓋住眼神中的覆雜情緒。
沒有聽到回答，夏黎疑惑。
“怎麽了，是弟弟沒空嗎？那也沒事兒，早晚都能見的。”
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夏黎先出聲安撫。
“不是……”
陸淮陽開口了，聲音低啞。
“那是怎麽了？你倆可別吵架吧，啊呀，你都說了弟弟在那邊很辛苦的，怎麽能跟弟弟吵架呢！”
“他死了。”
“再說了，你不是還在我跟前兒誇弟弟多麽厲害多麽……什麽？”
原本夏黎話如倒豆，說個不停，卻突然在中途聽到了什麽，停了下來，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。
“我說，”陸淮陽擡起眼，直直地看過來，瞳孔深邃，話語平靜，“他死了。”
“怎麽可能！”
夏黎不相信：“他不是打架很厲害麽，你肯定不會殺他，那又有誰能打過他？”
“他的屍身我囑咐人悄悄帶來了，你要去見他一面嗎？”
夏黎僵住了，不知道該說什麽，只是微不可察地點頭。
7
四月的天還是微涼的。
魏軒的屍身已經入棺，被放在營地右後方的一個小土丘後面。
夏黎看著身前的靈柩，神情茫然，默默無言。
“他會回家的，你放心。”
陸淮陽見她如此失神，走上前沈聲安慰道。
“嗯，他在外面吃苦太久了，我們來晚了。”
夏黎回過神來，吶吶說道。
陸淮陽朝她看去，卻見豆大的淚珠一顆顆從夏黎臉頰滑落，又在半空消散。
“先讓他上路吧，靈柩太過顯眼，不宜同行。”
“嗯。”
“走吧，先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
夏黎變沈默了不少，卻也更關心陸淮陽了。
從邊陲到夏城，從春到夏，由生到死。
夏城外，皇帝親臨，迎接凱旋的陸淮陽將軍。
並沒有時間回府，陸淮陽直接被請入宮，參加宮晏，一並接受封賞。
夏黎如往常一樣，一人在府中飄蕩，卻不在自言自語，意興高昂。
她飄立在湖邊，突然去看一眼魏軒的墓。
她真的很欽佩，也很心疼年少離家，又功成名就的魏軒。
夏黎知道魏軒葬在了父母旁邊，她也知道陸淮陽父母葬在哪兒，他每年都帶她去祭拜。
看著眼前的墓碑，夏黎暗嘆一聲，絮絮叨叨說了好多曾經陸淮陽給她講過的魏軒的事跡。
臨了，她輕聲說：“來世尋個和睦的一家，好好生活吧。”
說完便要起身離開。
此時，卻突然一陣微風吹過，不大，卻將蹲麻了雙腿的夏黎吹得身形不穩，朝一側歪去。
慌亂間，也忘記了自己是個阿飄的事實，雙手在空中晃動著。
下一秒，她扶住了什麽東西，避免了被風吹倒的的情況。
可夏黎在看見手中扶著的東西時，身體一頓。
那是魏軒的墓碑。
這是她能碰到的第二件東西。
第一件是陸淮陽給她做的各種飯菜。
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，夏黎在回家後便把這件事告訴了陸淮陽。
並順口提了一句好久沒吃他做的飯了。
“好，明天給你做。”
陸淮陽輕笑一聲，答應得很快。
對夏黎來說，最親近的還是陸淮陽。
對於魏軒，更多是惋惜他英年早逝，以及感同身受陸淮陽喪弟之痛。
夏黎在發現陸淮陽臉上笑容逐漸恢覆往常以後，哪怕日後再去祭拜魏軒，也不再懷著沈痛的心情。
一切似乎已經塵埃落定。
一切似乎都在逐漸好轉。
直到夏黎意外的發現了另一座府邸的地下冰窖，那裏有個冰棺，裏面躺著一個人。
那是本該葬在地下的魏軒。
夏黎震驚為何他會在這兒。
待上前觀察時，卻意外發現自己可以碰到他的身體。
或者說，是胸膛。
現在的夏黎並不是以前那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。
在回來後，她意外見過一次陸淮陽給她做飯。
親眼看見他朝每個碗裏都放了一滴血。
自那以後，她才知道，原來特殊的一直都是他。
他這個人，和他的血，與其他東西無關。
夏黎猜測可能是同胞兄弟，二人的血液對她有同樣的效果。
這裏可能是魏軒曾經受的致命傷的位置。
但她還是理解不了為什麽陸淮陽不讓自己弟弟入土為安，而是把他放在這裏。
這次，她沒有跟陸淮陽說這件事，而是每過幾天都趁著出來玩過來看幾眼。
這天，她進來剛來，就發現地窖裏已經有人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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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國夾在大夏和北狄之間，曾飽受北狄侵襲之苦。
也曾向大夏借兵，對抗北狄。
可魏國名將紛紛垂垂老去，新提拔的將士也各有各的短處和不足。
甚至將軍這個官職一度成為某個家族的“世襲”職位。
底下的士兵們也逐漸沒了管束，逐漸肆無忌憚起來。
仗勢欺人，無惡不作。
一時間，竟同那些土匪沒什麽區別。
當此時，一封急昭被送往魏國國都。
竟是北狄來襲！
魏國國君沈迷酒色，政事靡亂。
早就被幾年的安逸迷亂了雙眼，此次更是絲毫不將北狄放在眼裏。
直至不斷戰敗的消息傳進宮中，魏國國君這才慌亂起來。
北狄逐漸逼近國都，卻在一個名叫金陽的城池被攔截下來。
陸知遠就是在此次戰役中闖出名頭來的。
他率領著身體強健的人和仍在堅守的士兵們，向北狄發起了反擊。
並一路將他們擊退至魏國邊沿線上。
至此魏國大敗北狄，陸知遠也成了魏國的護國將軍。
國君親自接見，並賜國姓“魏”，正式更名魏軒。
聽到這兒，夏黎心中已是充滿了欽佩。
一股豪情在胸中回蕩，激動不已。
原本心中對他的芥蒂早就消失不見，現在更是盈滿了佩服。
“咦？可是他不是跟你長的一樣嗎，怎麽……”
夏黎突然想到什麽，疑惑開口，話說到一半卻又緊急剎車。
側過臉，眼神微微瞥了一眼床上的陸淮陽。
卻恰好對上他含笑的眼神，不由得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。
“嗯、哈哈，我、我就是恰巧，哈哈、恰巧看見的……”
夏黎聲音逐漸變小，越來越沒底氣。
陸淮陽卻沒說什麽，還是一臉笑容，好像很開心她見到了弟弟。
倒是開口回答了夏黎的問題。
同北狄打仗，總不會一路順利。
即使沒有戰敗，陸知遠還是實打實地吃了一次大虧。
那夜，陸知遠歇息在城主府，吩咐部下仔細守夜後便沈沈睡過去了。
他太累了，長達半年接連不休的戰鬥，又日夜操勞行軍戰術。
曾一度在商議戰術時昏厥過去。
原因是睡眠不足，操勞過度。
他也是人啊。
自那以後，但凡是到達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時，陸知遠都會挑出一夜的時間補眠。
他得活著。
可城主以為，陸知遠到來就已經勝券在握，放松了對城裏的巡邏。
恰巧北狄放出了探子，打算進城打探情況。
放松的巡查讓探子順利地摸進了城主府。
這一系列的事件碰在一起，導致城主府當夜燃起大火。
慶幸陸知遠尚未沈睡，他及時反應過來。
起身將要出門時，臨時心生一計。
便有了被大火毀容後整日以面具示人的魏軒將軍。
6
“此次夏魏之戰乃魏國國君昏聵之策，大夏國休養生息多年，魏國此次敗局已定，你且安心。”
陸淮陽安撫夏黎，還道戰後帶她偷偷去見弟弟敘舊。
他感嘆，已經很久沒再跟弟弟通訊了。
不過少些信件來往也好，省得被魏國某些人抓住小辮子，危及弟弟性命。
魏國朝政荒淫無度，小人當道，還是小心為上。
很快，大戰的那天就到來了。
介於夏黎身體特殊，被陸淮陽出發前嚴肅地叮囑一定不可踏出營帳。
事關二人，夏黎乖乖應下，當真沒有出營帳半步。
清晨，點兵出發。
夏黎窩在帳內，無事可做。
來回飄蕩幾圈後，突然在心底數算時間。
等到她第二百六十個一百時，聽見外面傳來嘈雜的喧囂聲。
是勝了！
夏黎按捺不住內心的激蕩，想沖出去繞著陸淮陽給他撒花，給他誇讚的話，讓他看到她眼底的喜歡和欽佩。
可是不行。
她答應過，要在帳裏等他回來。
帳簾微動，有人邁步進來。
“淮陽好棒！淮陽好厲害！淮陽……”
看見陸淮陽回來，夏黎早在心底打好草稿的誇誇沖著陸淮陽一頓輸出。
他眼神格外幽深，倒是把夏黎看得逐漸沒了聲音。
“阿黎，怎麽不說了？我很喜歡，再多說一點。”
低沈的聲音突然響起，倒是嚇了夏黎一跳。
緊跟著，她關心的話語響起來。
“你的聲音怎麽了？怎麽這麽低啞啊，是不是在打仗的時候喊太大聲了？”
“嗯。”
眼見夏黎找好了理由，陸淮陽順勢應下來。
見他點頭，夏黎又嘟囔起來。
又說叫他好好註意身體，回去養養嗓子，又說現在是不是清閑了，可得好好陪陪她。
又問道：“咱們什麽時候去看看弟弟，嗯？”
聲音很是俏皮，讓人聽得出來她話中的期待。
陸淮陽微微垂眸，掩蓋住眼神中的覆雜情緒。
沒有聽到回答，夏黎疑惑。
“怎麽了，是弟弟沒空嗎？那也沒事兒，早晚都能見的。”
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夏黎先出聲安撫。
“不是……”
陸淮陽開口了，聲音低啞。
“那是怎麽了？你倆可別吵架吧，啊呀，你都說了弟弟在那邊很辛苦的，怎麽能跟弟弟吵架呢！”
“他死了。”
“再說了，你不是還在我跟前兒誇弟弟多麽厲害多麽……什麽？”
原本夏黎話如倒豆，說個不停，卻突然在中途聽到了什麽，停了下來，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。
“我說，”陸淮陽擡起眼，直直地看過來，瞳孔深邃，話語平靜，“他死了。”
“怎麽可能！”
夏黎不相信：“他不是打架很厲害麽，你肯定不會殺他，那又有誰能打過他？”
“他的屍身我囑咐人悄悄帶來了，你要去見他一面嗎？”
夏黎僵住了，不知道該說什麽，只是微不可察地點頭。
7
四月的天還是微涼的。
魏軒的屍身已經入棺，被放在營地右後方的一個小土丘後面。
夏黎看著身前的靈柩，神情茫然，默默無言。
“他會回家的，你放心。”
陸淮陽見她如此失神，走上前沈聲安慰道。
“嗯，他在外面吃苦太久了，我們來晚了。”
夏黎回過神來，吶吶說道。
陸淮陽朝她看去，卻見豆大的淚珠一顆顆從夏黎臉頰滑落，又在半空消散。
“先讓他上路吧，靈柩太過顯眼，不宜同行。”
“嗯。”
“走吧，先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
夏黎變沈默了不少，卻也更關心陸淮陽了。
從邊陲到夏城，從春到夏，由生到死。
夏城外，皇帝親臨，迎接凱旋的陸淮陽將軍。
並沒有時間回府，陸淮陽直接被請入宮，參加宮晏，一並接受封賞。
夏黎如往常一樣，一人在府中飄蕩，卻不在自言自語，意興高昂。
她飄立在湖邊，突然去看一眼魏軒的墓。
她真的很欽佩，也很心疼年少離家，又功成名就的魏軒。
夏黎知道魏軒葬在了父母旁邊，她也知道陸淮陽父母葬在哪兒，他每年都帶她去祭拜。
看著眼前的墓碑，夏黎暗嘆一聲，絮絮叨叨說了好多曾經陸淮陽給她講過的魏軒的事跡。
臨了，她輕聲說：“來世尋個和睦的一家，好好生活吧。”
說完便要起身離開。
此時，卻突然一陣微風吹過，不大，卻將蹲麻了雙腿的夏黎吹得身形不穩，朝一側歪去。
慌亂間，也忘記了自己是個阿飄的事實，雙手在空中晃動著。
下一秒，她扶住了什麽東西，避免了被風吹倒的的情況。
可夏黎在看見手中扶著的東西時，身體一頓。
那是魏軒的墓碑。
這是她能碰到的第二件東西。
第一件是陸淮陽給她做的各種飯菜。
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，夏黎在回家後便把這件事告訴了陸淮陽。
並順口提了一句好久沒吃他做的飯了。
“好，明天給你做。”
陸淮陽輕笑一聲，答應得很快。
對夏黎來說，最親近的還是陸淮陽。
對於魏軒，更多是惋惜他英年早逝，以及感同身受陸淮陽喪弟之痛。
夏黎在發現陸淮陽臉上笑容逐漸恢覆往常以後，哪怕日後再去祭拜魏軒，也不再懷著沈痛的心情。
一切似乎已經塵埃落定。
一切似乎都在逐漸好轉。
直到夏黎意外的發現了另一座府邸的地下冰窖，那裏有個冰棺，裏面躺著一個人。
那是本該葬在地下的魏軒。
夏黎震驚為何他會在這兒。
待上前觀察時，卻意外發現自己可以碰到他的身體。
或者說，是胸膛。
現在的夏黎並不是以前那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。
在回來後，她意外見過一次陸淮陽給她做飯。
親眼看見他朝每個碗裏都放了一滴血。
自那以後，她才知道，原來特殊的一直都是他。
他這個人，和他的血，與其他東西無關。
夏黎猜測可能是同胞兄弟，二人的血液對她有同樣的效果。
這裏可能是魏軒曾經受的致命傷的位置。
但她還是理解不了為什麽陸淮陽不讓自己弟弟入土為安，而是把他放在這裏。
這次，她沒有跟陸淮陽說這件事，而是每過幾天都趁著出來玩過來看幾眼。
這天，她進來剛來，就發現地窖裏已經有人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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